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，
值得我们尊敬和记住的，
是那些可敬的白衣天使。
他们当中有我们知道名字的，
但有更多的是我们不知道名字的。
——前记
他在那里很久了，
久到白衣服被弄脏，久到脸上和耳根后面勒出痕迹。
他戴着口罩，穿着防护服，
就这样走访一间间感染者的病房。
他双目肿胀，鼻子呼出水雾，眼镜模糊视线。
白色的空间里，他感受到病人的无助；
嗅着消毒水，他的世界和病人心电图共同起伏；
他奔走，他忙碌，他好似不知疲倦；
他听见，他看见，他不会不知疲倦。
然后他倒下了，胸腔沉入大海。
但那里依然有人，他们穿着相似的衣服，带着相似的面罩；
他们为倒下的人哀悼，但随后又继续，在白色的空间里奔劳。
他们仿佛是无名的，
但他们不会是无名的。
那些无名的人需要被记住，
即使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留住。
活着的人将记得，像石头记住大海，树叶记住飞鸟。
他们留下的是瘟疫时代里，
最伟大的记忆。
于慧焱
